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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中心】从净身出户到无限月读（8-10）

8-10. 白手起家（斑带斑）

“你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带土不耐道，“我的意思是，陷入幻术后，人类无法再繁衍后代了。这种问题你要怎么解决？”

“我们得先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是个问题，如果算是，那再考虑该如何解决。”

“所以你觉得这不算一个问题。”

“是这样没错。繁衍的意义是什么呢？后代是必须的吗？对于现世者，后代的意义在于补充代谢掉的生产力，供养前辈。但如果能够实现月之眼，人们已知能够在梦境中度过美满的一生，有了这样的保障，繁衍后代的意义应该就会被削弱到最小了。”

带土不能赞同，“那么等到最后一代人的寿命走到尽头时，人类可能就会灭绝了。”

斑哼了一声，“不论是因为死于安乐，还是不再需要后代，完美的和平确实有导致人类灭亡的可能。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去追求的。不过我想到了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召唤净土的灵魂进入幻术，或者让神树——不是十尾那个，我们肯定得找一个替代品——直接连通净土。如果人们能够不依托肉体存在，让精神体生活在神树构成的网络中，人类也许真的能达成永生，那么后代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带土不得不承认连通净土虽然挑战伦理但却是个好主意，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服气道，“难道你觉得没用的东西就不许别人拥有吗，万一有人就是想要孩子呢？比如他想要体验一下生命的意义什么的。”

“我刚刚说的都是现实意义！真正的价值！”斑怼道，“如果没有，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的话，就交给幻术好了，梦里什么都有，想要孩子当然也有。如果你非要找茬儿，非要上升到‘生命的意义’这种层面去讨论的话，那就连对和平的追求都不一定保有正当性了。你凭什么规定这就是正确的？”

斑的思维转得太快，他的想法比嘴上说出来的多了好几倍。带土被这种传递过来的信息量挤得脑子嗡嗡响，他不想再考虑这些破事儿了，他觉得宇智波斑这么能搞事就是一天没事闲得胡思乱想。千手扉间当初就应该让斑当火影，让他忙得不可开交就没空想这些破事儿了。而且如果斑当了火影，虽然世界不一定和平，但至少木叶大概率会比现在好。

你的思维转得也很快，斑想道，我可从来没有抱怨过。而且扉间才不会做只对别人有好处，而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呢。

千手扉间乃是木叶驰名双标了，宇智波斑亲自验证过的。当初柱间想要让斑当火影，扉间立马推民选，等到扉间临终时，又私下指定自己的弟子做继承人。木叶火影到底是选举制还是委任制乱七八糟的搞不清楚，反正扉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合他自己心意就行。

不过扉间还是在变的，他在逐步自我修正，逐步完善木叶，只可惜中道而死，撒手得太早了，只留下了一棵还未修剪整齐的歪树苗。

扉间执政那一段时间，斑还挺看好扉间的，正打算好好跟踪观察一番，结果突然人就没了，斑还为此遗憾了两天。现在想来说不定背后也有黑绝的手笔，斑对扉间的兴趣反倒害了他。

“好吧，好吧，”带土打断斑的思路，“那我问你下一个技术问题。现在我们既不能用月亮，也不能用神树，黑绝提供的幻术还有会把人变成白绝这种致命的副作用……我们要怎么实施月之眼啊？”

月亮相当于卫星，神树就是基站，幻术类似于wifi，得通过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才能将无线信号无限月读覆盖到全球。

现在原有的基础设施全都用不了，他们必须要白手起家了。

“也不是完全要从零开始，至少幻术不是。上一回无限月读的时候，我曾透过辉夜姬的眼睛看见过所有人的梦境。辉夜的术确实有点参考价值，可以借鉴一部分。”

被占据身体时，他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辉夜姬并没有依仗自己更强大的精神力毁灭他，也没有限制他行动的意思。斑当时被黑绝搞得惶恐不安，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满脑袋想的还都是他倾注半生心血的无限月读到底怎么样了。辉夜姬似乎是有心安抚，又或是想要向他炫耀，便直接将他的意识连通神树让他自己去看了。事后想想，这种纵容就很诡异。

在斑漫长的生命里，他只允许过带土一个人，沉入他意识的最深处，在他的记忆中四处乱窜，撒泼打滚儿。因为他将带土看作是他自己。

所以难道，辉夜也…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吗？

并且辉夜姬的意识居然与他的身体契合度相当之高，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发现。

不敢细想。

“啊…是吗，”带土一想到斑可能已经见过了他梦境里的内容，就有点发窘，“也就是说无限月读其实成了？”

“成了，但又没完全成。”斑答道。

“啧！”带土听得有点恼，瞧瞧这老爷子今天都说了些什么话出来，问他的每个问题都会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看来你这一辈子过得可真糊涂啊，”带土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倒也没完全糊涂。”

那人可是宇智波斑。终归是要了悟轮回，勘破生死，才能孕育出一双神的眼睛。

斑回归正题，解释道，“有一部分人的梦境很正常，梦中的生活十分快乐美满。但是还有一些人，想象力比较贫瘠，他们的梦境并没有比现实好到哪里去。又或者有的人过于夸张，在他们的梦里，连奶牛都能在天上飞。”

现实中，所有的概念都是成对出现的，比如冷与热，光与暗，有序与混乱。只有通过对比才能让人们加深对世界的了解。从没感受过快乐的人，也不知道何为痛苦。人没有办法想象出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如果逼着他们强行去想象，就会出现奶牛上天的情况。糟糕的是，这种反直觉的梦境不在少数。

“看来人们的梦境被自身的阅历限制住了。”带土道，“如何给缥缈的梦境附上真实的重量，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课题。”

是这样没错，但斑却十分有自信，想想他的前半生：历经三次生死，横跨阴阳两界。这种非常过分的履历给了他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辉夜的幻术会出现奶牛上天的情况，是因为她的术法一旦发动，就会将塑造幻境的权力完全让渡到个人手中。”斑分析道，“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的新幻术自由度不能太高，幻境的基础架构还是需要我们亲自来把握的，以现实世界为蓝本。”

“那么部分人的阅历不足该如何弥补呢？”带土又问。

“就将所有人的记忆，包括你我的，都汇集到一个总数据库里储存起来，供所有人参考取用。”斑答道。

“以什么形式向大家提供？不会就是在每个人的梦境里都建立一座大图书馆，让他们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吧？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嗯…这样，让每个人都以幻象的形式投影到其他人的梦境中，将自己储备的知识提供给那个梦境。”

“你的意思是说，让每个人在自己的梦境里做主角，但在其他人的梦境里做npc吗？”

“差不多吧，不过投影出的幻象并不是真人，既没有独立意识，也不会反向传输记忆给本体，仍然处于梦境主人的掌控中。”斑思考了片刻，继续道，“举个例子，带土，比如在你的梦境里，你的老师是波风水门。他拥有本体所储备的一切知识，不受你自身认知水平的限制，他教给你的东西可以比你自己原本知道的多。但他在你梦里只是一个幻影，他的性格，他对待你的态度，都由你自己的意愿掌控。”

“…这种幻术的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带土感慨道。

“不用你，”斑很想朝带土翻个白眼，但无奈受限于形态，“我来考虑创造新幻术，实施条件及范围，还有如何利用尾兽查克拉这些事。”

世间的查克拉至少一半都在尾兽们身上，想要无限月读就绕不过他们去。

“那我干什么？”带土问道。

“你去搞定神树的替代品，记得一定要是能实现大范围覆盖的物种。”

“那月亮怎么办？不然你从外空拉过来一颗新卫星吧？”

“不行，”斑一口拒绝，“这样肯定会被别人发现然后引起警觉。”

“藏在月亮对面，这样总会有一个卫星处在向阳面，大家不会同时看见两个月亮的。”

“但这会改变地球的潮汐规律，这么大变化不可能会有人发现不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基站神树，没有月亮也没关系。”

最后压力还是给到了带土这边。

带土不情不愿地钻出了两人栖息的云层，满世界去找神树的替代品。而斑则留下来改进月读幻术。

一年后，还未等斑取得什么进展，带土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你搞出什么名堂来了？”斑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爷子，我找到神树的替代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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