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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中心】从净身出户到无限月读（11-13）

11-13. 想要重构月之眼但一朝回到解放前（带斑带：柱斑柱）

“什么？”斑好奇道。

“我发现了一种蘑菇。”

“…解释一下。”斑印象中的蘑菇，都是长在林地腐植上的小揪揪，没比图钉大多少，跟他记忆中神树那种遮天蔽日的形象差得不止一座终结谷。

“这种蘑菇虽然子实体很小，但它的母体——埋于地下的菌丝网络，能蔓延数千里。如果我们多培养几棵这种蘑菇，利用它们覆盖整个忍界，也并非不能实现。”

“干得好，带土。”斑欣喜地夸赞道。蘑菇神树的隐蔽性很强，地下的菌丝网络蔓延得再广也不会引人注目，至于地上露出来的子实体——谁会在意几朵小蘑菇？

带土也十分得意。至少他努力改进了一下月之眼的服务，就算不能让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躺在地上也比被绷带吊在树上强。就冲这一点大伙也能给个好评。

等解决了幻术的问题之后，他们又可以一起实施月之眼了，带土暗自想道，这样的话，他们是否算是再次成为同伴了？

“老爷子，当初你离开木叶的时候，为什么不干脆命令宇智波的族人跟你一起走？”

“他们不愿意离开，我还能强迫他们不成？就算我当时还是名义上的族长又能怎样。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我肯定不能打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绑走。”

那为什么你偏偏要强迫我啊，“斑，”带土罕见地叫了斑的名字，“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所有剧烈的情绪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磨殆尽。只有这一点，任凭岁月漫长，他仍然一如既往地在意。

他顶着斑的名字，继承了斑的记忆，用斑的声音说话，拿着斑最爱不释手的兵器，就连那镰刀的图案，都印刻在了他的万花筒里。斑曾是他倾慕的老师，他也曾想做斑心爱的弟子。

斑，你告诉我，我是在自作多情吗？

受到带土的感染，宇智波斑的态度也郑重起来。他并不想仅仅将带土归类为同族的亲人（毕竟他的族人都不太靠谱，瞧瞧辉夜那个高祖母还有黑绝这个太叔祖），也不想只将带土看作有着共同理想的同伴（斑的几个同伴都要从背后掏他心窝子，但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他们）。

在成为精神体后，半个多世纪亲密无间的陪伴和敞开心扉的交流让斑对带土的感情远比其他人更深更浓。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并将心底的爱意传递给带土。

“在我眼里，你是我的救世主。”斑朝着带土挪过去，近到蹭在对方身上。

这令带土想起了从前斑向自己伸出的手，时隔多年，他终于决定回应那人的邀请。

于是两个团子渐渐揉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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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月之眼计划需要改个名字吗？”带土问道，“毕竟仔细想想，这个计划跟月亮完全没有关系嘛。”

“不必，”斑觉得名字无所谓，只是个代号而已，指代的具体内容他们两个心里清楚。名字跟计划本身没关系也有好处，说不定还能误导一些窥探之人。

“月之眼，就可以。”斑确定道。其实在他心里，没有什么名字比这个更适合了。

宇智波斑有一个秘密。

从他记事起，他便发现每晚的月色都与他的情绪有所联系。当他怡然时，月光是亮银色；当他欢欣时，月光是澄黄色；当他忧愁失落时，月光是暗灰色；而当他愤恨悲恸时，月光是血红色。不知道是月亮影响了他的情绪，还是他与月亮本身的心事共鸣。

年幼时他不曾与自己的小伙伴们分享过这个秘密。长大后战事频繁，他更无法与人提起。木叶建立后，他的孤独愈加深重。他被所有人隔绝在外，人们拒绝听到他的声音。但天上的月亮却永远看着他，陪伴着他，了解他所有的忧思愁绪。

他将自己的理想倾诉给了天空中的那枚圆月，视它为自己的同行者，一颗破碎之心的栖息地。血红的月亮每晚升起，与他分享彼此的孤寂。

多年后再回忆起这段往事，斑仍然会惊异于月亮对他的吸引力……又或者，那是辉夜姬本身对他的吸引力。

斑偶尔也会深思，他竟会与辉夜姬有什么因果。

读到斑的想法，带土态度严肃起来，他不得不考虑斑与辉夜姬存在某种联系的可能性。毕竟，真正跟辉夜战斗过的人应该都能感觉得到，她似乎…神志有损，动作间迟钝得有些笨拙。她还不完整。

“老爷子，你……”

然而带土话说一半，就被一阵爆炸打断。爆炸声变作雷鸣，而他们藏身的那片云彩被整个打散，变成雨水从天空洒向地面。他们被暴露了出来，只能与袭击者面对面。

“可恶！又是六道老头！”带土不耐烦道。

六道仙人跟斑和带土是世上唯三的精神体，他们三人算是同一物种，谁也打不死谁，谁也躲不开谁，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

被云朵暴露出来的一个大团子从中分开，变作两个稍小一点的团子，然后两个团子变化成人形，一个短发穿着墨蓝色的长袍，一个长发穿着深红色的铠甲。

斑条件反射将带土挡在身后，“身为始祖，居然行背后偷袭这等卑劣之事！”

六道仙人没接这茬，他直白地质问道，“你们还不死心！竟又想重启月之眼！”

惨了，带土想道，被六道老头抓住了，又得听上几年能把耳朵磨出茧的关于爱的老生常谈，这老头跟老爷子一样唠叨。

正与六道仙人对峙的斑抽空回头瞪了带土一眼。

斑倒是觉得，听六道仙人讲道授业也挺有意思的，毕竟是忍宗的创始人。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会带来和平还是会导致战争”的争论，因为六道仙人口中的爱和斑想的不太一样，是一种更笼统的概念，包含着更庞大的范围。那是人与人之间互相体谅，互相帮扶的纯粹的利他之爱。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这种和平真能实现，世界确实会变得美好和谐得多。

怀抱着一点对始祖仅存的敬意，斑向他解释了月之眼跟月亮没关系，如果还担心他们会放出辉夜姬那大可不必。

只可惜六道仙人一听说他们的计划，就变得更怒了，“当年因陀罗仅仅是封闭了他自己的内心，而如今你们却要封闭所有人！斩断所有人的爱与羁绊，将他们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难道你们不觉得残忍吗？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从来都是好高骛远，贪图一劳永逸的捷径！和平没有捷径。”

“你作为忍宗的领导者，将和平寄托于爱才是真的在投机取巧吧！”斑回怼道。

除非每个人都变成爱人如己品行高洁的人，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否则所谓的靠爱感化只不过是麻痹人们安于现状的毒药罢了。

小时候斑也像任何一个心怀善意的人一样——不愿相信有的人就是享受鲜血与杀戮，只认为他们是被命运裹挟；不愿相信有的人就是因为贪婪成性而盗窃，只认为他们是迫于无奈。但现实总是会打脸。

“大言不惭！”六道仙人怒道，“你竟比因陀罗更加不懂爱。”

带土在斑的身后嗤笑了一声，居然说一个宇智波不懂爱，这世上又有谁的爱会比他们更加浓烈深挚。

斑闻言皱眉，他真的不乐意提什么爱不爱的事。宇智波一族对待感情向来虔诚，十分看不上别人动不动就把爱挂在嘴边上谈论的轻浮态度。但他又不能不提，说他不懂爱可真是他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他自诩世界最狂，今天见到有人比他还傲慢，简直忍不了。

他冷笑道，“对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下得去手，挑拨血脉相连的兄弟骨肉相残，冷血无情如你，竟也敢指责旁人不懂爱吗？”

他知道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不过骂人么，当然是怎么刻薄怎么来，只可惜宇智波斑打出生以来便处尊居显，颇有教养，词库里完全没积累过什么恶毒的词，再努力也就这样了。

倒是带土紧随其后补了一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干得漂亮，斑回头给带土点了个赞。

像六道这样的家伙，就应该下放到基层摸爬滚打锻炼两年，然后再来跟他们讨论什么是和平以及如何达成和平之类的问题。

六道仙人没有屈尊降贵地骂他们，他独身一人肯定比不上对面俩人的嘴炮威力，索性懒得回怼，而是直截了当地动了手。

群架打了这么多年了，斑对六道仙人的招数都已十分了解，反正谁也干不掉谁，然而就这么一点疏忽，竟让他惨遭暗算。

大意了。

斑眼前一黑，随即彻骨的疼痛接踵而至，耳边风声作响，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不断坠落，最后失重感戛然而止，他被人接住了。

“…带土…”斑一出声就呛出了一口血水，有些喘不过气。这不对劲，他是不该有血的，也不需要呼吸。

“斑！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斑！”接住了他的人焦急地喊道，但这人却并不是带土，听声音似乎是…柱间？！

“…柱间…停下…”斑勉强睁开眼睛，果然是一脸惊慌不已的柱间正抱着他对他施救。柱间的查克拉一输入到他体内就又激出了他几口血。他赶紧阻止了柱间继续对他使用医疗忍术的打算。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针扎一般的刺痛，缠绕在灵魂上裹紧的束缚是六道仙人的封印术在发挥作用。他被禁锢在了躯体中。

准确来说，是他强悍的精神体

，伴随着磅礴的灵魂力量以及澎湃的查克拉，被禁锢在了一副年轻而脆弱的躯体中。他身上胀痛得就快要爆炸了。所以他只得请求柱间不要做害他爆炸的最后一根稻草。

果然柱间一停止治疗，斑便不再吐血，他靠在柱间怀里努力喘匀了气——有点难度，毕竟他好久都不用呼吸了——直到难忍的刺痛转变为钝痛，最后变得麻木。

“斑，你怎么样！”

“我没事，”斑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晃着站起来，不太适应脚踏实地的感觉，柱间紧张地扶住了他。“柱间，你怎么在这儿？”他问道。柱间早早便魂归净土，而他一直都在现世漂泊，想想两人也有好多年没见了。

“我讲完话，发现你不在。现在轮到你讲，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柱间停顿片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关切道，“你看上去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斑，不论今天如何重要，都重要不过你的身体。所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不要再勉强了，哪怕…不愿意让我治疗，也请一定要让医忍检查一下，可以吗？”

什么鬼？斑一时没听明白柱间到底在说些什么，正待要细问，一回头却突然注意到他与柱间正站在未来会作为颜岩的山崖上，崖下遍布印着千手与宇智波两族族徽的旗帜。

与战场上傲然招展的横置旌旗相区别，宇智波与千手的族徽旗竖置悬挂，体现联合之意。被旗帜簇拥的中心处，有一座垫高的演讲台。周围还站着不少人，斑远远就能瞧见千手族人僵硬的笑脸和宇智波族人展不开的愁眉。

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场两族初结盟时气氛尴尬的联谊庆祝会。

六道仙人发大招时，斑以为自己顶多会被这一掌打到地球的另一面，没想到这一掌直接把他打到了上个世纪。

他被囚禁在了上个世纪的自己的身体里。

tbc

其实设定宇智波斑是因陀罗本人的转世。六道仙人buff也加满了。